塔西陀效应的人物思想
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重视历史的教育垂训功能=
但是他与李维一样,并没有强调历史研究直接服务于现实政治的功用(即为治国方略提供借鉴),而主要是从道德教育的角度出发,强调历史著作的立意应当有所褒贬、以此来促进个人罩者和公共道德水平的提高。他明确地写道:我认为,历史之最高职能就在于赏善罚恶,不要让任何一项嘉言懿行湮没不彰,而把千秋万世的唾骂,作为对奸言逆行的一种惩戒。讲究历史学对于后世的垂训教育意义,注重历史的经世致用,这是古今历史学发展过程中延续不断的传统。在继承和发展这个传统的历史长河中,塔西佗的著作和思想是汇成这条大河的重要支流,尤其他以道德家的尺度来衡量历史的做法,对后来的西方史学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塔西佗是想通过对罗马帝国建立以来的专制统治及其造成的恶果的揭露和批判,来引起人们的深思,希物举薯望人
们从他的著作中明辨善恶、答灶择善而从。
从塔西佗的经历来看,他实际上是个专制政治的既得利益者。按照一般的常理,他应该对前朝的统治者感恩戴德才是,至少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的合法性,也不能对前朝的统治持否定、批判的态度。然而,在政治倾向上,塔西佗却是留恋共和制、反对帝制的。这一方面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历代帝王的腐败与残暴,亲身经历了在专制统治下人格被严重扭曲、心灵长期处于被压抑的痛苦状态;另一方面,也是他个人的道德良知在起作用。
他认为:共和制度下的罗马公民享有高度的自由,因此他们忠勇爱国、崇尚道义,罗马才得以发展壮大;而到了帝制时期,专制统治日益加强,公民的自由受到压抑,因此人们变得唯唯诺诺、因循苟且,昔日罗马的立国精神逐渐亡丧、世风日下。他追慕罗马历史上那些建立功勋的英雄人物,痛恨那些专制君主以及宫中一群奴颜婢膝、阿谀奉承的佞臣。因此他在自己的著作中,无情地揭露了专制政体的罪恶,谴责了专制君主的专断、昏庸和残暴,揭露了宫廷阴谋的卑鄙和无耻;也揭露了元老院的元老们在帝王面前摇尾乞怜、百般谄媚、极尽虚伪吹捧之能事、以求在专制统治机构中谋得一席之地的卑怯行为;同时他还论述了帝制所导致的社会
风气衰败的具体表现和过程。
塔西佗的著作所记载的内容,绝大多数是他所生活的时代的事情,即当代史。这也是由他的著史目的-发挥史学的道德垂训功能所决定的。他认为:当代史是对照现实的一面最好的镜子,了解它,就可以更好地理解现在行预见未来;同时,对于当代所发生的事情,人们往往还都记忆犹新,因而更能激发起人们的思想和感情,也就便于更好地发挥史学启迪后人的功用。
=写作技巧高超 文字风格独特=
尤其在《历史》和《编年史》中,集中地体现了他那含蓄凝炼、灵活多变的文风:词汇丰富而雅驯,文笔多变而不繁,语言精炼、结构紧凑,文约事丰、言简意远。有些短语和警句犹如格言,启人心智,被后人广泛传诵。
塔西佗很擅长塑造个性人物,他笔下所描绘的历史人物无不惟妙惟肖、入木三分。他把帝国初期的几个君主描写得栩栩如生,使人读后如见其人、如闻其声。 我们可以从他的著作中看到提比略的阴郁、克劳狄的懦弱、尼禄的荒诞、加尔巴的昏庸。塔西佗的这种描述效果,甚至打动了以文笔优美而著称的近代英国史学家麦考莱,他的评价是:“在刻画人物性格这方面,塔西佗是古今无所匹敌的”。
另外,塔西佗在描述历史人物的形象时,还特别注重对历
史人物的个人心理动机进行猜测和描写。他在记述了必要的事实之后,往往都要附上自己的看法和解释,做种种心理分析。他似乎并不热衷于去抽象地揭示历史事件和人物行为的主要原因,而比较热衷于揣摩历史人物的心理动机,并对其进行细致的描写。
在塔西佗的时代,由修昔底德所开创的、在历史著作中穿插大段演说辞的做法,已经成为希腊罗马史学的传统,演说辞已经成为历史著作的一个组成部分。在塔西佗的历史著作中,也有大量的长篇演说辞。它们既是一篇篇的艺术作品,又与整体叙述有机地联系在一起:通过演说人(往往都是重要的历史人物)之口,表达了塔西佗自己的思想感情和对这些重大历史事件的态度。
=反对暴君统治 怀念共和制度=
他的著作意在鞭挞、意在揭露、意在发泄一个怀念共和制度的人对专制制度蓄之已久的愤怒情绪。这种著述动机和著述内容,使得塔西佗在著述过程中十分自然地流露出强烈的个人爱憎。《历史》和《编年史》这2部历史著作,就是在这种憎爱分明的对比之中展开的:书中既充满了作者对战争、内讧、陷害、背叛、贿赂等社会恶习的厌恶,同时也表现出作者对忠诚、友爱、坚贞、勇敢等崇高道德规范的赞扬。
在塔西佗的笔下,罗马帝国上层统治者们
的腐败和丑恶、人君大臣们被服儒雅而行若狗彘的伪善面目,都遭到了无情的揭露和批判。就塔西佗揭露批判暴君专制的深刻程度而言,在西方史学史上可以说是前不见古人、后少有来者的。普希金曾把塔西佗的著作称作为惩罚暴君们的鞭子,伏尔泰、孟德斯鸠等人都把塔西佗当作反对专制制度和暴君的楷模,因而在法国大革命时期塔西佗的著作倍受推崇。
然而,如果按照塔西佗自己提出的所谓去除爱憎之情的客观主义治史原则,这种感情洋溢的现象是绝对不应该发生的。塔西佗却没有能够做到这一点。与他那超越情感、追求纯粹客观的理念相比,他对专制制度和专制君主的憎恶始终占据着上风。这是因为:他在专制君主的统治下所遭受到的心理压抑和痛苦太深、太重了,以致于他难以超脱情感的驱动、使得他陷入情感的波澜之中却不能自知和自拔。
在塔西佗身上所表现出来的这种认识与实践、理性与情感之间的矛盾,充分说明了人的情感所拥有的巨大力量,反映出客观主义治史原则在实践上的难度。即使历史学家本身有绝对真诚的客观中立的主观愿望,但是在具体实践过程中却总是不可避免地、或多或少地受到情感的干扰,甚至沦为情感的奴隶。人,毕竟是理性与情感合二而一的动物,
情感不可能被理性完全排斥。尽管如此,塔西佗提出来的客观主义治史原则,仍不失为一切严肃正直的历史学家追求的理想境界。
从塔西佗的传世作品来看,其中虽然有关于日耳曼人、不列颠人、犹太人、埃及人等的记载,但是总的说来,他不像希罗多德和波里比厄那样具有广阔的视野、具有“世界”的概念。他记述的中心是战争、叛乱、政变、淫荡等等。
另外,塔西佗也没有真正认识到人类历史发展的内容和动力。在他看来,个人的因素始终主宰着历史的发展,统治者的开明与否、军队的强大与否,始终决定着帝国的局势和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