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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宛的生辰

2025-02-18 00:41:01 编辑:zane 浏览量:550

沈宛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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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宛的生辰

沈 宛:字御蝉。才貌双全的吴兴名媛。早就爱慕纳兰的文才,卢氏亡故 后,二年前成为纳兰的续弦。 纳兰性德,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清康熙一等卫士,“正三品”,“清词三大家” 之一。身为贵家公子,品行高洁。经常将巴结他的权贵晾在一边, 而结交了一批汉族的布衣文人作朋友,在住处的“渌水亭”谈诗 论赋。在感情上也非常专一,在其他公子哥流连青楼楚馆之际, 他则在自家庭院里与结发妻子卢氏“赌书消得泼茶香”。他与卢氏 感情非常好,相约要“如影随形,终生厮守,做一对神仙眷侣。” 但卢氏早亡,对他打击非常大,经常在夜里梦见自己的亡妻。 揆 叙:字恺功,号惟实居士。纳兰性德的二弟,容貌与大哥相似。也是 纳兰家的一位才子。任礼部尚书之职。为官廉洁,他的政论文章 颇得康熙帝赞誉,性格豪爽侠义。非常敬重大哥,尤其对新嫂子沈 宛既尊敬又同情,更有些爱慕。 〔时间:清康熙年间,夏历七月十五日的“盂兰盆节”,中国民间也称“鬼节”。 〔地点:北京长椿寺。寺外一条河岸的街衢上人来人往。 〔音响:背景可伴着清淡悠远的音乐。 〔幕启。 许多人在河岸的月光下,手持安放灯火的荷叶,绕河而行。清洁的街衢上,摆设着许多小酒桌,亲朋们相约在这里共饮,在追祀亲人亡灵的同时,怅然回味着逝去的亲情。 沈宛一身素衣,已有了几分醉意,倚在河岸的栏杆旁。 沈宛:(几分醉意地吟咏着) 十里湖光载酒游, 青帘低映白苹洲。 西风听彻采菱讴。…… 揆叙:(行走至此,看见沈宛倚在栏杆旁,忙上前,行礼)嫂嫂。 沈宛:(不曾认出对方,误当成纳兰性德) 你……公子,妾身正诵唱你的那阙《十里湖光载酒游》呢。 揆叙:嫂嫂,天色已晚,你和大哥都出来一整天了…… (见沈宛有些醉,便扶她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又从旁边的小摊上要高前了些茶水) 沈宛:(伴有醉意)……是你那阙《十里湖光载酒游》…… 揆叙:(倒茶)嫂嫂先喝些茶水。 沈宛:你知道“白苹洲”在哪儿吗? 揆叙:不知道。 沈宛:(淡笑)那公子的词句从何而来? 揆叙:嫂嫂见笑。 沈宛:那公子可知道温庭筠的《梦江南》。 揆叙:“斜晖脉脉水悠悠,断肠白苹洲……” 沈宛:这些词句中的“白苹洲”都写的是妾身的家乡,吴兴言溪的白苹洲。 揆叙:(敬爱地望着沈宛)原来如此。江南的湖光山色旖旎……宜人。 沈宛:白苹洲长年都长满了白色的频花。 揆叙:大哥的这些词句你真熟悉。它还有…… 沈宛:它还有下阙: 沙岸有时双袖拥, 画船何处一竿收。 归来无语晚妆楼。 揆叙:真可以想象出,画船游于水中,从船上向两岸望去,所见繁华热闹,美 女蹁跹的景象…… 沈宛:那采菱人唱的歌子才好听呢……(带醉意,轻声哼起来) 揆叙:(深情地)你真是想家了! 沈宛:(听此话不由地伏在桌上哭了起来)…… 揆叙:(不知所措)…… 沈宛:(借酒意,哭声)我知道,公子这里不是我的家……。 揆叙:嫂嫂,别……这……这是从何说起…… 沈宛:…… 揆叙:二年前,自从你来到家里,仿佛亲人一般,家里人对你无一不喜欢。 我更……(转而)噢,尤其你对海亮,尤如亲生母亲,每天早上我习武 时,都能听见你教海亮读那些诗词……那些诗词你都在背诵吟咏…… 沈宛:妾身自幼熟读诗书,一直仰慕公子的文才。公子的诗词无一不知。 揆叙:我常听你教海亮背那首《长相思》。 沈宛:(深情地)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散敏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揆叙:我也非常喜欢。 沈宛:妾身知道这是公子陪圣上前往长白山时所写。我能体味“乡心聒碎”的 无限凄清和苍凉,尽付与榆关广袤深杳、不可测知的夜空。千帐灯火, 风雪漫漫,更平添了身在异乡的迷离哀愁……。 (醉意神往地)我更喜欢“夜深千帐灯”……这男人眼中的景象,而且 透冲念枝着清新隽秀,自然超逸……。 揆叙:你说得真好…… 沈宛:二年前,父亲说将御蝉许配公子,妾身几天都不能入睡。听说因卢氏姐姐 亡故,公子万分悲伤。御蝉也是夜不能寐,只盼早日过门,对公婆多多 尽孝,对海亮尽母亲职责,对公子付以关爱,暖过公子的寒心…… 揆叙:(听得入神)你真是尽心尽力了…… 沈宛:(悲)可公子…… 揆叙:(痛心地)公子没能对你如此尽心。 沈宛:妾身没有奢望公子对我如卢氏姐姐一般,只求象平常夫妻那样生活。可 公子日夜痛心不能自拔,对我自是不予理睬,就连妾身的一片苦心也置 若罔闻…… 揆叙:(试探地)你自是忌恨于公子的? 沈宛:人世间,又怎能把恨和爱分得多么清楚呢? 揆叙:公子自是薄情于你。 沈宛:公子自是薄情于我,而难得公子是专情于结发的情份。 ……或许这也是我更仰慕公子之处吧…… 揆叙:(痛心地)公子……现在的公子真是不配你此情、此心。 沈宛:(痛苦地)此心……御蝉的心都快碎了…… 揆叙:(怅然、油然地)临风洒泪、对月伤情…… 沈宛:(接着对方)临风洒泪、对月伤情、天性使然…… 揆叙:(转而,鼓足勇气)或许……或许……这个家有更多的人爱……爱怜于你。 沈宛:(苦笑)爱怜……我又何必嫁于公子而求得家人的爱怜呢? 揆叙:我是说,这样的日子苦了你了,日子也太长了…… 沈宛:(向往地)或许有一天,日子再长些,公子会明白我的苦心…… 揆叙:如果没有这么一天呢? 沈宛:会有的,即使没有,我也要等出这一天。 (望着对方)公子,你说呢? 揆叙:我说……我说…… 我……我(大声地)嫂嫂,我是恺功。 沈宛:噢……(似醒非醒地)公子,你…… 揆叙:(叹气地)哎……(从旁边的小摊上端来一小碗) (平静、爱怜地)嫂嫂,吃一碗荷花羹吧,可以醒酒……(端与沈宛) 沈宛:(喝下)……多谢公子……揆叙:嫂嫂,我是恺功,你……我去喊一乘小轿,咱们回家吧。(下) 沈宛:(渐醒)恺功……二弟……(望着远去的揆叙) (一段音乐) 〔纳兰性德上,较沈宛更加大醉,似要跌倒,沈宛这时已醒来,见纳兰的样子, 上前扶住。 沈宛:(上前扶住,爱怜地)公子,怎么喝成这样…… 纳兰:(误认为对方是亡妻)卢妹,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沈宛;(爱怜地,扶他坐下)公子,你喝醉了……。 纳兰:今天是七月十五,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沈宛:(无耐地、顺着说)咱们不是约好的嘛。 纳兰:是相约而至。 沈宛:公子,今天是七月十五,你怎喝得如此…… 纳兰:你不要怪我,就象我俩的新婚那日。 沈宛:(不愿顺他说)我知道,那日你也喝醉了。 纳兰:岂止是醉。我俩钟情于新婚之夕,日后异常恩爱亲敬。相约如影随形, 终生厮守,做一对神仙眷侣。 沈宛:(端起茶碗)公子,喝些茶水…… 纳兰:我知道,你在家的日子不好过。纳兰家的长门少奶奶岂是好当的…… 沈宛:(无耐地)是不好当呀。 纳兰:(完全醉地)非有三头六臂、玲珑七窍是决难应付自如的,何况你,只宜于闲卧闺中赏月吟花的卢妹。 沈宛:(无耐地自语说)本来还可以聊以自慰的是“厮配得才郎仙貌”,深情款 款的公子……,……使我无怨无悔…… 纳兰:(痛苦地)而容若身为一等侍卫,公务累身,要时常随王伴驾,自然不能 与你朝朝暮暮相守于闺中,(望着对方)有时你我夫妻竟然经月不得一 见。 沈宛:(痛心地自语)辛劳的家事、寒夜独挑银灯的凄苦相思…… 纳兰:(借醉意大哭,象孩子似地倒在沈宛怀里)结缡仅三载,一点痴灵,便魂 归离恨天。富贵荣华,终究难逃无常,容若为之倾尽情泪。 沈宛:(爱怜、自语似地)三年有余,你一直是这样。 纳兰:(痛苦地)容若身心俱碎…… 沈宛:(更加痛苦地自语)身心俱碎…… 纳兰:世上之事只可九九不可十足,天也妒忌我的美满,生生夺去我心爱之人。 (哭泣)我们只能在梦中相见…… 沈宛:只能梦中相对、梦中相诉…… 纳兰:(醉、忆地)你总说“衔恨愿为天上月,年年犹得向郎圆” 沈宛:年年…… 纳兰:容若倒真愿你梦中所言是真,能将天上人间阻隔不断的绵绵情意化作明 月的清辉,慰安你我一缕寂寂心魂。 沈宛:(无望地)…… 纳兰:今天你回来了,我借月起兴,一曲〔蝶恋花〕诉尽与你: (借醉,起身舞着) 辛苦最怜天上月。 一昔如环, 昔昔都成缺。 若似月轮终皎洁。 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 燕子依然, 软踏帘钩说。 唱罢秋坟愁未歇。 春丛认取双栖蝶。 沈宛:(望着他,悲叹)千古伤心人,时刻置身于梦境…… 纳兰:梦境……多想在梦中延续浓情,与你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 沈宛:真美……真苦…… 纳兰:人间最苦是情种,过于重情往往容易被一个“情”字摧折心神,一生孤郁。 沈宛:一生孤郁……一生…… (转而)“卢妹”还给你留下海亮呢…… 纳兰:海亮,生海亮的时候,你二十一岁。 今天我给你放了二十一盏河灯。海亮今年3岁了。 沈宛:(怅然地)你都没忘……。 纳兰:那怎么能忘呢,而且永远忘不了。 沈宛:永远…… 纳兰:卢妹,三年多了,你常回来看我,我都知道的。 沈宛:常回来?…… 纳兰:你来看我、看海亮、看爹娘…… 卢妹,爹娘又让我另娶了…… 沈宛:(象是被提醒,自语)爹娘深知爱子性情,见你迷于深情不能自拔,日复 一日哀毁骨伤,长此以往,恐有不测,于是命你迎娶吴兴名媛沈宛为妻…… 纳兰:(醉意,不解地)你怎知…… 沈宛:(替他说)只无奈公子的一腔缠绵情思全部倾注在“卢妹”身上,再也分 不出半点心力移情于别人。(悲地)即使再好的女子,也只有心中无限 哀怨,顾影自伤,别无他计。 纳兰:我并不是不喜欢她,只是…… 沈宛:(象是有希望,紧追问)只是什么? 纳兰:只是心里已容不下什么……。 (痛苦地)我欠她的……欠她的债呀…… 沈宛:(完全失望了)…… (半晌后,自语地吟诵起纳兰的词。) 重泉若有双鱼寄。 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 我自中宵成转侧, 忍听湘弦重理。 待结个、他生知己。 还怕两人俱薄命, 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纳兰:(半醒地)你怎诵得出我的新词? 沈宛:是我托梦与你,自然知晓。 纳兰:这新词怎样? 沈宛:声声心血,字字情泪。 纳兰:(沉重地)更有他意在其中。 沈宛:何不说与“卢妹”? 纳兰:即使真忘记卢妹,又担心与另一女子,仍不能白头相守,“待结个、他生 知己。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寒风里”。真个是寸寸相思寸寸灰, 转尽九曲柔肠,眼前唯有“清泪尽,纸灰起。” 沈宛:(无望地)你说得真好…… 情深之至转恨多情,正是由于陷于情、迷于情,自知却不能自拔。 纳兰:丧妻后终身不复再娶的傅青主,为情而死的蒋春霖,皆是此中人。 沈宛: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 (两人对坐……半晌后,沈宛拿来一碗荷花羹,和一些纸笔。) (扶着纳兰喝些荷花羹后,拿起纸笔写着,稍后) 沈宛:(郑重地,留下一张纸)公子,御蝉走了。(望着纳兰,停一会儿,启身下) 纳兰:(半醒地,重复)“御蝉”……,“御蝉走了”…… (拿起纸来看,慢读)“感谢公子深恩。惟求速休,以完此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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